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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视角的变化,贞德渐渐可以看清七夜的脸。
没有焦距的双眼,没有变化的表情,只有身体还在活动,还在杀戮。
他的心已经死了!死透了,死得不能在死了!
但身体依旧是被驱使着,因为有人告诉他,要让他去保护!
保护什么?
我他妈的怎么知道要保护什么?
退魔技演变为杀人技,每一次呼吸都是血腥,每一次张嘴都是尸腐,每一次抬手都是掠夺。
行尸走肉般的七夜向贞德靠近着……明明是梦境,却让她的心感受到一股被针扎穿的剧痛。
随着七夜的靠近,越来越浓郁血腥味侵入鼻腔,钻入她的神经。
她应该后退,认清自己观测者的身份,继续欣赏七夜那不堪入目的过去。
“请停在这里吧。”
出乎意料地,贞德伸出的手掌挡住了七夜行走的步伐。
趁热打铁般的,贞德赶忙说道:“请住手吧。”
那声音传入七夜的耳中,他停在原地,转而像是一名渴求着救赎的狂信徒一般,笑声中充满了癫狂,以及欲望被完成的疯喧。
“我保护了什么?”他向贞德问道,可他明明什么都看不到。
“……你保护了很多人,让他们不必家破人亡。你的所作所为,都是为了能让他们在未来过上好日子。”
“那个未来是一个太平盛世,人人丰衣足食,不再会有斗争,所有人都和睦相处。”
贞德只能尽可能地为梦境中的七夜描绘一个完美的未来。
“如果真有这样的世界,哪里一定没有我生存的位置。”七夜收敛了从喉咙中传来的阴森怪笑:“谢谢你善意的谎言。”
“所以请让开吧。”他又一次化作行尸走肉:“我还要继续杀下去……”
他穿过了贞德的身体。
“为了保护更多不应该受苦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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